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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寒舟陆晚苏 第158章 在线阅读

易晨飞拿着银子的手一抖。

送给他?

呵……这丫头,把他当货品了吗?

易兄弟是你的人,我怎么好夺人所爱呢,要不这样吧,你看你以后能不能行个方便,偶尔把易兄弟借给我。

小事一桩,你什么时候要,什么时候来找我就好了。

那敢情好,不知道兄弟是在哪里当差的,我以后也好去找你。

洛大哥,你瞧你,咱都这么熟了,你还套我话,我在哪里当差,你不是早知道了吗?

上次你跟我喝酒的时候,我都跟你说过好几遍了。

洛旗手恨不得捶胸。

他是真不记得了呀。

眼看易晨飞一把把的赢,也不知道帮他赢了多少银子,他也不好得罪陆晚苏,只能硬着头皮道,记得记得,我怎么会忘记呢,我刚刚是怕你忘记我,才故意这么说的,那我到时候再过去找你。

好啊。

易晨飞一边赌,一边苦笑。

这忽悠人的本事,也不知道她是跟谁学的。

陆晚苏一边跟他谈笑,一边开口问道,洛大哥,刚刚我在门口,无意间听到你们谈论叶枫,不知道那个叶枫现在怎么样了?

还能怎么样,当然是被关起来了,我看一顿毒打,是少不了。

我听说,他已经找到破魂铃,还带着破魂铃回来了,怎么会……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,叶枫最后确实得到了破魂铃,不过中途又被抢了。

被抢了?

那可不,他之前有好几次机会都可以从那草包丑女身上得到破魂铃,却白白失去机会,好不容易找到了,说是又被抢了,啧啧啧,以前我们知道破魂铃在那丑八怪手里,还可以去抢,如今破魂铃失去下落,咱们就算想抢,也找不到地方去抢呀,你说咱们旗主能不发怒吗?

陆晚苏脸色微微冷了几分,心中不断盘查着是谁抢了叶枫的破魂铃。

知道她把破魂铃送给叶枫的,只有肖雨轩一个人。

肖雨轩应该不可能出卖叶枫。

那会是谁呢?

那你知道叶枫现在被关在哪儿吗?

洛旗手不知道是不是赢了太多钱,只要陆晚苏问的,他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

就在囚凤台深处,过一会应该就会被送往主峰了。

送到主峰的兰旗主那儿吗?

那肯定的。

兄弟,看在我们这么有缘的份上,我给你透露一个消息。

咱们兰旗主打算最后玩一次叶枫后,就把他送给芍药旗主,芍药旗主跟咱们兰旗主一样,都有特别嗜好,不过芍药旗主更狠,只要他玩腻的人,都会把他们的脸皮给剥下来,挂在密室里,听说,他的密室密密麻麻全是人皮,可吓人了。

不知道是不是陆晚苏身上太冷,脸上也没了刚刚的笑容。

洛旗主有些疑惑道,兄弟,你怎么了,怎么感觉你脸色不大好看。

哦……没什么,就是感觉太残忍了。

是吧,我也觉得很残忍,不过现实就是这样,谁让他是侍人,侍人本来就是魔族地位除了奴隶外最下贱的人了。

叶枫能得到咱们旗主这么多年的宠爱,算是不错的了,你看看其他侍人,有几个有好下场的。

那你知道叶枫是今晚什么时辰被送往主峰吗?

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,应该是子时后了吧。

洛大哥,江坛主为什么会那么讨厌叶枫呀。

江坛主以前也是奴隶,不过他运气好,怎么爬到坛主之位的,我也不大明白,只知道江坛主的父母是因为叶枫才惨死的,所以江坛主特别讨厌叶枫,经常针对叶枫,叶枫在江坛主手里也不知吃了多少的苦头,这一次负责看押叶枫的,便是江坛主,哎,惨啊………对了,你怎么对叶枫的事这么感兴趣?

听的多了,自然而然的就了一些兴趣了嘛。

洛旗手忽然猥,琐一笑,搓了搓手掌,你是不是也看上了叶枫?

说实话,好多人都看上了叶枫,包括我自己,要是能跟他春宵一度,想想都美啊。

陆晚苏冷笑。

想跟他春宵一度?

她不介意让他有一个难忘的夜晚。

陆晚苏扬声大喊,易兄弟,马上就到换班时间了,咱们得赶紧过去值班了。

刘旗手松了口气。

不知何时,他已然输得热汗淋漓。

他早就想停了,偏偏那么多兄弟都看着,他又不好意思开口喊停,如今有个台阶下,他巴不得赶紧下来。

既然今晚要值班,那就赶紧去吧,免得耽误正事。

洛旗手贪得无厌,他赶紧阻止,换班时间还早呢,再玩几把吧。

易晨飞伸了一个懒腰,打了一个哈欠,昨天没睡好,今天有些累,改天再玩吧,我怕值班没精神。

等等等等,易兄弟,要不,你再帮我玩一局吧,最后一局,好不好。

这……易晨飞有些为难的看向刘旗主。

洛旗手依依不饶,拜托了,最后一局,也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的。

再玩一局也不是不可以,但我怕我精神不好,会输。

不怕,这一次输了算我的,你尽管大大方方的去玩就好了。

洛旗主不相信,一晚上都在赢,最后一把他会输。

还是不行,我精神一不好就容易输,我怕输了,你会怪罪我。

不会怪罪,我保证,我发誓,我绝对不会怪罪你,你输的也全算我的。

刘旗主冷笑,洛老弟,你这不是强迫人吗?

我哪里强迫了,是你不敢赌吧。

我有什么不敢赌的。

那行,我们再来一局,最后一局,我把今天晚上赢的全部押进去,再把我这里所有的银子全押下去。

也不怕把他给玩坏了刘旗手是拒绝的。

可满屋子大大小小的人都看着他,他若连这都不敢赌,以后怎么当老大?

再加上今晚确实把他老底都快输光了,他内心也憋着一团火,咬咬牙,迸出一句,好,赌。

你赌什么?

我的老宅,还有我的别院。

行,你押大,还是押小?

洛旗主怕他反悔。

刘旗下私下在帝都城外置购了一座别院,不少旗手都知道,纷纷羡慕他。

他也是极为羡慕的。

若能把别院给赢来,那就赚大了。

这……押大吧,不,押小。

到底是押大,还是押小?

小。

易兄弟,那咱们押什么?

易晨飞脸色一如既往的淡雅,他笑道,既然他押小,那咱们就押大吧。

真的押大吗?

你要不要再想清楚一下。

他这次可是押了很多钱,万万输不得的,真要输了,他连老本都没有了。

要不,你来押?

易晨飞让了一个位置。

洛旗手连连摆手,你来就好了。

双方都已买定,色子还是由刘旗手摇的。

刘旗手冷汗都出来了,摇着色子的手一直在抖。

他摇了半天也没有放下,洛旗主看着直着急。

你摇好了没?

催什么催。

你倒是快点啊。

刘旗手又摇了许久,这才放下,可他迟迟不敢打开盖子。

这一局赌得太大了。

无论他们两人中的哪一个输了,都得倾家荡产。

最后,洛旗手咬牙,打开盖子。

他以为,易晨飞赢了一个晚上,他肯定还能再赢的。

却怎么也没有想到,这一局,竟然是一二三,小……怎么会这样,怎么会是小?

洛旗手脸色瞬间白了,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结果。

刘旗手及屋子里的众人却是傻眼了。

揉了揉眼睛,还是一二三小。

赢……赢了……他赢了吗?

天啊,真是一二三小。

我赢了,这些钱统统都是我的了。

姓刘的,你作弊是不是?

洛旗主暴吼。

刘旗主脸色一沉,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作弊了?

你有证据吗?

你刚刚一直输,怎么可能这把就赢了?

刘旗主气得冷笑,我赢了就是我作弊,那刚刚我输了那么多把,我是不是该说你们作弊?

胡说,我们怎么可能作弊?

那你凭什么说我作弊。

这……洛旗手看向易晨飞。

易晨飞摊手,玩色子本来就有输有赢,我刚刚也说了,我精神一不好就容易输,是你非要赌的。

洛旗手的脸色气成猪肝色,他接受不了,这局不算,刚刚还没摇,你们就先押上了,不算不算,重来。

洛旗手不说这话还好,一说,所有人皆不满的瞪着他。

怎么就不算了,刚刚也有好几局还没摇上就押上了,难道那些也不算吗?

你别是输不起吧。

笑话,我怎么可能输不起,而是我怀疑你作弊。

本来赢了那么多银子,结果最后一把不仅全输了,还把自己的老底给输光了,他怎么可能甘心。

你一而再,再而三的说我作弊,你今天要是不拿出证据,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。

陆晚苏忽然插了一句,呀,这位大哥,你袖子上的是什么?

刘旗手疑惑的抬起袖子,一个色子莫名其妙的从袖子里掉了下来,在桌上滚了好几圈才停止。

咝……众人倒抽一口凉气,怎么也没有想到刘旗手竟然作弊。

洛旗手怒吼,一拳重重揍了过去,你还说你没作弊,你要是没有作弊,你袖子里的色子是怎么回事?

刘旗手自己也纳闷。

他确实没有作弊啊。

冷不防的脸上挨了一拳,疼得脑子都嗡嗡作响。

你敢打我,反了反了,冤枉我就算了,居然还敢打我,兄弟们,给我狠狠揍他。

兄弟们,姓刘的毫无道德,不仅当众作弊,还敢打我,给我狠狠揍他。

刚刚还其乐融融,欢声笑语的众人,此时扭打成一团,你一拳我一掌打得不可开交。

陆晚苏跟易晨飞退了出来。

易晨飞笑道,三小姐还真是走到哪,哪就一团糟。

陆晚苏正色道,瞎说,明明是你故意耍着人家玩的,瞧你把洛旗手给气的,我敢打赌一包辣条,洛旗手肯定几天几夜都会睡不着。

辣条?

陆晚苏眯着眼睛,笑嘻嘻的道,晨飞大哥,有劳你带我到囚凤台深处。

囚凤台深处戒备森严,我进不去。

我有办法进得去,就是要委屈你一下。

陆晚苏笑得一脸算计,晨易飞没来由的后退几步,你又想干嘛?

陆晚苏眼神轻抬,往左边努了努。

易晨飞抬头望去,却见左边不远处几个旗手押着几个美男,正往囚凤台深处走去他头皮一麻,学着她的表情翻了一个白眼,想也不想,直接拒绝,我坚决反对。

这丫头,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。

居然让他扮成侍人。

他好歹是儒家三先生,要是被人知道,他面子往哪儿摆。

陆晚苏拉起他的小手,撒娇的晃着,脸上委屈的嘟成一团,眨巴着可怜的小眼神。

晨飞大哥,你就帮帮忙嘛,我保证,就这一次,以后坚决不会让你再扮侍人了。

不行。

太丢人了。

更丢人的是,那些侍人穿着都那么单薄暴露,这也太……晨飞大哥,你最好了,你就帮帮我嘛,咱们好不容易到了第六座山峰,你忍心让我心碎而返吗?

易晨飞不想答应。

可陆晚苏不依不挠,一直晃着他的胳膊撒娇。

最重要的是,他明知道陆晚苏那丫头是装的,可那委屈的小眼神还是看得他阵阵不舍。

易晨飞受不了,只能苦笑道,仅此一次,下不为例,还有,不许泄露。

好,我答应你。

陆晚苏扬起一抹璀璨的笑容,脸上哪还有半丝委屈与伤心。

……他就知道,他又被陆晚苏给套路了。

这丫头,套路外人也就算了,为什么一直套路他这个哥哥?

难道哥哥生来就是给她玩的吗?

也不怕把他给玩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