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门新书《姜筱筱叶臻》上线啦,它是网文大神“姜筱筱”的又一力作。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:按他说的,男孩子必须要有防身的本事。在将军府,孩子都是要从小练武的,时宝现在年龄虽然不大,但是按将军府练武的年龄比,他已经晚很多了。时宝和枫宝都是大早上就被他喊起来操练。时宝还好,一只咬牙忍耐着,枫宝则是累的委屈...

姜筱筱叶臻第89章 在线阅读
甚至叶骁勇还会去丹修子的山洞住。按他说的,打拳方便。
叶臻一直在休养生息,身体越来越好,腿脚也很利索,跟常人无异,甚至他已经在修炼内力,虽然比不得之前,但也比起普通男子要强很多。
他恢复了行动的第一件事,就是教时宝练武。
按他说的,男孩子必须要有防身的本事。
在将军府,孩子都是要从小练武的,时宝现在年龄虽然不大,但是按将军府练武的年龄比,他已经晚很多了。
时宝和枫宝都是大早上就被他喊起来操练。
时宝还好,一只咬牙忍耐着,枫宝则是累的委屈。
小软软有丹修子教,他就不教了。
除了教孩子们练武,他还教读书认字。
时宝和枫宝很早就开始学了,小软软还不太懂,都是坐在小板凳上,软乎乎的两只手趴在桌子上。
她还太小,扒在桌子上已经勉强,直起腰在桌上写字根本不可能。
叶臻只能抱着她教,把小丫头放在自己的腿上坐着。
日子一天又一天,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一个月。
忽然有一天,村里来了一辆上好的马车,让人一眼看去就觉得不凡。
原因无他,这辆马车虽然没什么特殊的标志,但马是上好的骏马,身上连一根杂毛都没有,而且马夫也是身形高大的带刀侍卫,那一身利索的黑色衣衫让人看着眼红。
村里人能穿布衣都不错了,可这个赶车的人竟穿着上好的衣衫……那这主家该是多么有钱啊?
几乎这辆马车拉进村里的一瞬间,村头吃饭的老大娘就盯上了。
这是一个特殊的情报组织,只是两柱香的功夫,村里来了个贵人的事情就传遍全村了。
仅仅只是一个侍卫就穿成这样,那里面的人还得了?
那马车的帘子放下了,黄色的筱子来回摇晃,帘子也被风吹起道道弧度,可偏偏看不见里面的人。
但这马车上包的布是上好雨布,绸缎做的布料上面,又刷了一层防水的胶,阳光下布料仿佛闪着光。
有好几个小姑娘打扮妥当,顺着自己的头发就从家门口出来了,涂上了不舍得用的胭脂,看着那一辆马车从自家门前走过,端着姿态,一双眼睛里满是渴望。
可偏偏那辆马车只是路过,连停留都没有,直接驶离了。
小姑娘叹息了一声。
有眼力劲儿的老人嗤笑一声:“别想了,这应当是县令大老爷的人,怎么可能看上你们呢?”
小姑娘瞪大了眼睛:“什么县令?
县令来咱们这个小破村子干什么?”
老人耸了耸肩,蹲在树下遮阳,也嘀咕起来了:“我之前在回城卖菜,看到县令那边的马车就是这样的,纯黑,上面连个花纹都没有,但是马车上木架的花纹好看啊,就是这样的……但里面做的是不是县令我不知道。”
“哎,县令来咱们村也只能是找村长,保不齐是有啥事了吧……”他们议论着,有不死心的小姑娘亦步亦趋的跟着马车。
哪怕不能被县令看上,多看看这辆马车也好啊。
什么时候他们家才能有一辆这样的马车?
整个村子里就只有一辆破旧的驴车而已,而且上回拉姜福姜禄两兄弟,马车上全是脏东西,都过去快两个月了,远远的还总感觉有味……不像这辆车,好像是香的。
还是县令的车,难怪这么香。
有好几个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跟着马车走,以为马车会到村长家停下,却没想到,这辆马车却在姜筱筱家停下了。
小姑娘震惊的瞪大了眼睛,失声惊叫:“在这干什么?
迷路了?”
:出事了玉兰刚从一户人家走出来,还背着药箱。
刚出来就见一群小姑娘围在哪儿,凑近一听之后,眼睛猛的一亮。
“当然是迷路了,不然还能是找她?
县令的人肯定是来找村长的,村长现在没在家,我知道在哪儿,我先给他们指指路。”
玉兰背挺的笔直,脸上带着一抹笑,很神气的走上前。
“敢问你们是……”她话音刚出,院里,姜筱筱左手一把药材,右手一把药材,正在晾晒。
看到那辆马车,再看看赶车的那个侍卫,笑了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侍卫恭敬的从马车上跳下来,双手抱拳先行了一礼:“姑娘,县令想请姑娘为我家主母安胎。”
他口中的主母就是县令夫人。
之前她断言县令命中还有子嗣,而且孩子已经有了,激动的他当天就赶回了县令府。
那时的两个人都以为是小妾怀孕了,可之后县令传信,竟然是他的妻子。
那个生了女儿后再无所出的糟糠妻。
县令大喜,几乎是是夜夜都陪在妻子的身边。
算算日子,那胎至少也有三个月了,胎相应该是已经稳固才对,怎么现在让她安胎?
姜筱筱脸色微变:“出事了?”
侍卫满脸忧愁:“姑娘还是赶紧上车吧,咱们路上再说。”
姜筱筱微微皱眉。
他没说没出事,看来是真出事了。
她把手中的药材放下:“行,我去洗把手,马上就回来。”
侍卫点点头,脸色仍旧恭敬:“那我在这儿等着姑娘。”
他就站在门口,背挺的笔直,身上一副内敛的气息。
玉兰看傻了眼:“这……”这竟然是来接这毒妇的?
侍卫扭头看向她:“你刚刚好似说了话?”
玉兰忍不住询问:“这位大哥,县令是不是记错人了?
村里出名的女大夫可不是她……她懂什么医术啊,不过就是误打误撞的,给人治好了几回病,怎么能去给县令夫人安胎呢?
如果出了什么事……”侍卫脸色大变,声音一下就冷了下来:“住口,大胆民妇!”
玉兰也后知后觉,惊恐自己都说了些什么,脸色微白:“侍卫大哥,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只是说这个女人医术不行,不能给县令夫人治病啊。”
侍卫脸色更是难看,脸一下就阴沉下来了:“与你何干?”
“县令爷的吩咐,还需要你一个民妇置喙?”
玉兰被他身上的气势惊的往后退了一步,不再敢说了。
姜筱筱洗了把手,让时宝把院里的药材收一下,如果她没回来记的做饭。
时宝跟她的关系缓和了不少,虽然还是不爱说话,但是她说的他也会听。
安排妥当了,她也懒的换衣服,穿一身简单的灰色布衣走出来,还甩着手上的水珠:“行了,我收拾好了,咱们走吧。”
侍卫扭过头,脸色温和了起来:“姑娘请。”
他还贴心的从马车上拿下来一个小凳子放地上,让她踩着上马车。
虽然她一跃就能上去,但人家都摆好了,她也得淑女一点。
姜筱筱点点头,踩着凳子上去了,等坐进了车厢里,侍卫又把那个小板凳放上去,然后坐上马车一扬马鞭离开。
经过玉兰的时候,他视线冰冷的扫在她的身上。
玉兰浑身发凉,站在那里久久的不能回神。
至于姜筱筱,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一眼。
周围的那些小姑娘面面相觑,看着她,想笑。
“有人还以为自己多大能耐呢,在村里还行,到县令的人身边,还以为自己是神医呢?”
“就是,居然还想让人家听她吩咐,笑死人了。”
这些女子未能得到别人青睐,心里本来就有怨气,此刻便都发泄到了玉兰的身上。
玉兰脸色更难看,她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。
:算什么名医?
马车一路驶向回城,这辆马车的确不错,一路上也没怎么颠簸,只是能听到车轮滚动的声音。
而且速度还不慢,只是几炷香的功夫就出了村。
按这个时间算,天黑之前能到回城。
姜筱筱掀开马车的帘子,看到外面飞速倒退的庄稼。
“现在能说了吧?
到底怎么了?”
姜筱筱扬声问道。
侍卫赶着马车,声音闷闷的:“姑娘,我也不太好说明白,只是县令大人跟我说了主母的状况,让我先告诉您,让您心里有个底。”
“就在五天前,主母食欲不振,吃什么都没胃口,为了孩子强行吃,吃什么吐什么,哪怕吃不下什么东西也吐。”
姜筱筱挑了挑眉:“怀孕之人喜怒无常,最常见的症状就是爱吐,吃不下东西也正常,这实在算不得什么。”
她脑子里瞬间想到了很多酸的食物,酸梅子不错,开胃。
她不如给县令夫人做点酸梅子?
侍卫声音泛着苦涩:“若真是孕吐就好了,刚开始大人也是这样想的,可是,主母不管吃什么东西都没有,哪怕吃药也没用,药刚喝下去就吐出来,根本缓解不了。”
“长此以往,孩子根本受不了,更要命的是,主母说肚子疼,请了大夫说孩子无事,但她就是疼,就在三天前……”侍卫声音停顿了一下,似乎有些哽咽了。
姜筱筱这才感觉到不对劲,皱着眉头问:“你说啊,你现在跟我说状况,我到了才省得再问,浪费时间。”
侍卫深吸了一口气:“主母三天前吐血了。”
姜筱筱顿住了:“吃什么吐什么,什么都吃不下去,然后还吐血了?”
侍卫的声音沉闷的传来:“是啊,吐血后,大人就赶紧去找大夫,府医一点用都没有,大人找遍了回城的名医,甚至还去了回春楼,据闻那里有一位性子古怪的大夫,医术高明,可不知怎么的,那位大夫也不在,大人实在没办法了,想到了您,就赶紧让属下把您接来了。”
姜筱筱摸了摸鼻子,想到丹修子这些天在家里蹭吃蹭喝,有些无奈。
“不过你说的我了解了,这的确不对劲,绝对不是孕吐了。”
姜筱筱沉思片刻,发现脑海里的事例没有一件对的上。
孕妇吐血,这绝对不正常!
“等到了再说吧,我给夫人把把脉,应当就知道怎么回事了。”
姜筱筱叹息一声。
只有这么一丁点信息,她分辨不出来,也没办法立刻配药。
一切只能等到了再说了。
侍卫把马车赶的飞快,一路拿着通行令牌快速的回去,紧赶慢赶的,还是在太阳将要落山时到了县令府。
他是自幼养在县令身边的,算是亲信,那一张脸就是最好的通行令牌。
到了县令府,姜筱筱跟着他,一路畅行无阻。
县令府很大,占地面积很广,从外面看或许看不出来什么,只觉得是个几进几出的大院,可进了朱红色的木门才发现大有乾坤。
这里已经不单单是院子了,而是一处庄园!
假山池沼,亭台楼阁,甚至还有一片竹林。
红墙绿瓦,红木柱的亭子,还有鹅卵石铺就的蜿蜒小路。
侍卫一路在前面带路,转了好几圈,都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到了后院。
姜筱筱走的脚都疼了。
“到,到了……”侍卫也累的够呛,指着前面的一个院微微喘息。
那是一个雅致的小院,前面是一大片荷花池,里面还养着金鱼,看着格外精致。
小院的墙不是砖墙,而是鹅卵石砌成的,看着很特别。
“夫人就住在这里,这里是大人的一处别院,用来乘凉最合适,原本大人以为夫人是中了暑气,所以就举家搬来这里住……”侍卫解释了几句,然后带路走进去。
他显然已经很熟,虽然身为男子,但是哪怕进入内院也畅通无阻。
院子里已经跪了一地的大夫,个个提着药箱,有些苍老,有些年轻,绝大多数都是老者。
那些人跪在地上,低着头,一言不发。
县令在院子里对他们劈头盖脸的怒骂,已经没有一点随和:“你们号称名医,可如今呢?
却连本官的妻子都救不了,甚至诊断不了她是什么病症,你们算什么名医?”
:她要追随月儿而去那些老大夫跪在地上,头都低到了尘埃里,一句话都不敢说。
现在县令正在气头上,顶嘴才是傻。
可偏偏就有傻的,一个头发胡子花白,很是苍老的大夫缓缓抬起了头,略微纠结的说道。
“大人,并非草民无能,而是令夫人的病症实属罕见……”县令猛的扭过了头,眸子猩红的看着他:“罕见?
那你不如说自己才疏学浅,无能之辈罢了,怎好意思说罕见?”
院里的气氛很是压抑,姜筱筱一进来就皱眉。
“大人……”她咳了两声,先喊了一句。
县令正在气头上,不耐烦的转过身:“吵什么吵什么?
有话直接……”他看到姜筱筱,眼睛猛的一亮,到嘴的训斥硬生生止住,猩红的眼睛也变成了委屈的通红:“前辈……”他往前走了两步,姿态一下就放下了,甚至还弯腰做了个揖:“前辈啊,你可算来了!”
那些低着头的老大夫好奇的抬起了头,见到县令对一个小丫头行礼,惊呆了。
县令可不管现在院里有多少人,语气甚至带着哭腔:“前辈,你可算来了,快进屋看看吧,善娘很难受,身子已经没个人形了。”
善娘就是县令夫人的闺名。
事情紧急,姜筱筱也顾不上行礼了,点了点头,直接往屋里跑去。
屋里灯火通明,点了很多蜡烛,窗户关着,生怕有冷风进来。
这间屋子很大,进去后先是一个小厅,往后走还有好几扇屏风遮着的隔间,然后再是最里面的卧房。
卧房里全是药味儿,没关窗,几乎熏的人喘不过来气。
橘色的灯光下,床上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的瘦弱女子。
女子呆呆的看着床帐,瘦的不成人形,几乎成了一副骨头架子。
她看着苍老,脸上也有皱纹,不过眼睛大大的,鼻梁高挺,想来年轻时也是一位美人。
哪怕有脚步声,她也没扭头看,只是用轻飘飘的声音说道:“我看见月儿了……”月儿就是县令千金,那位被火烧死的可怜女子。
善娘是月儿的亲生母亲。
如果是下人进来,都会行礼问安的,没有说话的声音,她以为是县令进来了。
“月儿浑身是火,在向我哭……”善娘继续道,声音轻的不像话,仿佛风一吹就散了。
她缓缓的说着,眼角两行清泪流下。
姜筱筱看了她一眼,就感觉压抑的难受。
这是,产前抑郁?
她心中警铃大响,缓缓的上前,轻声说道:“夫人,若是月儿小姐在,也绝不希望看到您如此模样。”
善娘愣了一下,缓缓的转过头:“你……”姜筱筱笑着说道:“我是县令请过来给您治病的。”
善娘点点头。
她人如其名,温婉善良,也没在意有没有行礼问安这件事。
“劳烦你了。”
善娘轻声说道。
姜筱筱看她这样无波无澜的模样,心中却没轻松,反而压力更大了。
她倒宁愿善娘情绪大,至少情绪有波动,而不是这样目光深深,一片暗淡……善娘这样就像是一个死人一样,没有任何情绪,有的只有压抑和悲痛。
都是女子,那便没有那么多的忌讳了,姜筱筱直接把手摸向她的手腕。
善娘的手腕瘦的不像话,几乎就是皮包骨,摸上去的一瞬间,她就惊了。
这也太瘦了……难怪县令如此害怕,她这么瘦别说怀着孕了,就连维持自身都难。
可她都这么说了,那孩子竟然还活着,很坚强的在她的身体里生存,但也很弱。
如果善娘继续这样,不超三天,两个人都得没命。
姜筱筱继续把脉,发现除了她情绪不佳的原因,竟然……她脸色一变,缓缓的把手拿了回来,把善娘的手放进被子里,给她盖好。
“不用忙了,我知道我的身体没有救了,只是可怜这个孩子了……但是也好,月儿之前一直想要个弟弟妹妹,但我一直怀不上,如今……这都是命,我能带着弟弟妹妹去见她了,她在地底下肯定很害怕,我得去护着她。”
善娘叹息一声,嘴角却缓缓扬起一抹笑意。
姜筱筱皱眉:“夫人,话不能这么说,你若是走了,那县令大人该怎么办?”
善娘身子微微一僵。
姜筱筱又继续道:“再说了,谁说你的病治不了?”
善娘眸光一闪,不敢置信的扭头看着她:“你是说,我有救?”
姜筱筱点头,声音温和:“当然,县令大人一直找大夫,就是希望你能活下去,你如果抛下他,那他该有多伤心?”
善娘抿唇,没说话,可是眼泪却不停的流下。
“可我那可怜的月儿还在地底下等我……”姜筱筱摇头:“月儿小姐的确想您,但是她那么懂事的一个姑娘,肯定希望自己的父母开开心心的度过余生,等到你们百年之后依旧可以在地底下团聚,她绝不希望因为她的死,让你们余生痛苦不堪。”
善娘被戳到心事,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,眼泪从指缝流出,看着可怜。
县令一直在外面听着,心里也很难受,听到妻子哭了,立刻就进来了。
“别哭,别哭。”
他弯下腰抱了抱善娘,扭头看着姜筱筱,眼中满是希冀:“前辈,她真的能救么?”
姜筱筱扬眉:“那当然。”
县令彻底松了一口气,心中的大石缓缓落下。